吉祥禪風集  

《賢善一夜者經》略說

今天講解與修行有密切相關的兩部經:《中部•第131部•賢善一夜者經》和《中部•第133部•摩訶迦旃延賢善一夜者經》。

《賢善一夜者經》經文簡義:如是我聞,一時世尊住在捨衛城祇樹給孤獨園。在那裡,世尊召喚比丘們:「比丘們!」「尊者!」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這麽說: 「比丘們!我將教導你們賢善一夜者的總說和分別,你們要聽!你們要好好作意!我要說了。」「是的,尊者!」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這麽說:「不該回首過去,亦別遐思未來,過去已逝,將來未至。應(以智慧)如實觀照當下之法,讓他堅定地,不動搖地,了知它,確定它。今日便好努力,誰知明日死亡可能就到來,與死王之大軍是無法討價還價的。不論日夜,都如此熱忱精勤地安住,寂靜的聖賢稱他賢善地,度過了一夜。一個人如何的回首過去,他歡喜的沈醉在這樣的念頭,我過去有如此的色(受想行識),這就是所謂的回首過去。

一個人如何不回首過去,他不要歡喜的沈醉在這樣的念頭,我過去有如此的色(受想行識),這就是所謂的不回首過去。

一個人如何遐思未來,他歡喜的沈醉在這樣的念頭,願我未來有如此的色(受想行識),這就是所謂的遐思未來。

一個人如何不遐思未來,他不要歡喜的沈醉在這樣的念頭,願我未來有如此的色(受想行識),這就是所謂的不遐思未來。

對於當下所生起之法,沒有依教修行的人,他就會把色(受想行識)當做我,以為自我是由色(受想行識)組成的,色(受想行識)在我裡,我在色(受想行識)裡,這樣他就錯過了當下所生之法。

對於當下所生起之法,受良好訓練的聖弟子,他就不會把色(受想行識)當做我,不會以為自我是由色(受想行識)組成的,不會認為色(受想行識)在我裡,我在色(受想行識)裡。這樣他就在當下所生之法中堅定而不動搖。

不該回首過去,亦別遐思未來,過去已逝,將來未至。應(以智慧)如實觀照當下之法,讓他堅定地,不動搖地,了知它,確定它。今日便好努力,誰知明日死亡可能就到來,與死王之大軍是無法討價還價的。

不論日夜,都如此熱忱精勤地安住,寂靜的聖賢稱他賢善地,度過了一夜。」

這就是世尊所說,比丘歡喜而退,信受奉行。

《摩訶迦旃延賢善一夜者經》經文簡義:如是我聞,一時世尊住在王捨城溫泉園。那時三彌提尊者在破曉時分前往溫泉區洗澡,遇見一位容色絕佳的天神把整個溫泉園照亮,天神告訴他《賢善一夜者經》的總說和分別會給修行帶來利益,是梵行的基礎。於是三彌提尊者去見世尊,世尊為之宣說了《賢善一夜者經》的總說偈頌,即《賢善一夜偈》:不該回首過去,亦別遐思未來,過去已逝,將來未至。應(以智慧)如實觀照當下之法,讓他堅定地,不動搖地,了知它,確定它。今日便好努力,誰知明日死亡可能就到來,與死王之大軍是無法討價還價的。

不論日夜,都如此熱忱精勤地安住,寂靜的聖賢稱他賢善地,度過了一夜。

之後世尊沒有解析分別義理,就起座回到住處。三彌提尊者和比丘們想要聽聞詳細義理,就去求見為智者所讚賞的摩訶迦旃延尊者,請他深入解析《賢善一夜偈》。摩訶迦旃延尊者對比丘說:「比丘們,如果你們要尋求樹心,應該在大樹幹中尋找,而不該來到枝葉裡尋找。你們應該在世尊跟前詢問義理,依世尊的解說憶持,而不應該來到我這裡詢問。」

但是在眾比丘的再三請求下,迦旃延尊者對世尊的總說做了如下解析:「一個人如何活在過去?當他的心識被愛欲和貪染所束縛:我的眼(耳鼻舌身意)過去是這樣,我的色(聲香味觸法)過去是這樣,如此這般,他的心識帶著愛染和貪欲,享樂於其中,執取過去,這叫做活在過去。

一個人如何不活在過去?他的心識不被愛欲和貪染所束縛,我的眼(耳鼻舌身意)過去是這樣,我的色(聲香味觸法)過去是這樣,如此這般,他的心識不帶著愛欲和貪染,不去享樂其中,不去執取過去,就叫做不活在過去。

一個人如何活在未來?他的心識充滿著愛欲和貪染,去期望我的眼(耳鼻舌身意)未來是這樣,我的色(聲香味觸法)未來是這樣,如此這般,他的心識帶著愛欲和貪染,去享樂其中,去執取未來,就叫做活在未來。

一人如何不活在未來?如果他的心識沒有充滿著愛欲和貪愛,去期望我的眼(耳鼻舌身意)未來是這樣,我的色(聲香味觸法)未來是這樣。如此這般,他的心不帶著愛欲和貪染,不去享樂其中,不去執取未來,就叫做不活在未來。

一個人如何受挫於當下所生起的法?他的心識充滿著愛欲和貪染,執著於當下所生起的眼(耳鼻舌身意)和色(聲香味觸法),享樂於其中,這就是迷惑於當下所生起的法。

一個人如何不動搖於當下所生起的法?他的心識沒有充滿著愛欲和貪染,沒有執著於當下所生起的眼(耳鼻舌身意)和色(聲香味觸法),沒有享樂於其中。這就是不動搖於當下所生起的法。」

迦旃延尊者詳細解說《賢善一夜偈》之後,請求比丘們再次去見世尊,詢問此義理的解說,並且依據世尊的解說憶持。比丘們歡喜聽聞後,回去面見世尊,問訊行禮,在世尊一旁坐下後說了事情的緣由,告訴世尊他們去請教為智者所讚揚,為同梵行者所稱頌的摩訶迦旃延尊者,尊者是以如此的理由、語句,文辭來解說《賢善一夜偈》。

世尊聽聞之後讚嘆說:「比丘們!摩訶迦旃延是賢智者;比丘們!摩訶迦旃延是大慧者。比丘們!如果你們問我這個義理,我也會如摩訶迦旃延這樣的解說來解說,這就是這個義理,你們應該這樣憶持它。」

這就是世尊所說,比丘們歡喜世尊所說,信受奉行。

經文中的幾點說明:

(一)智者的認同:在佛教裡從來沒有說我們要追求大多數人的認同,我們不需要大多數人的認同,而是要受到智者的認同,得到大智慧者的認可,得到同梵行者同修者認可,也只有智者才夠資格去教導經的意義。

(二)比丘們聽聞《賢善一夜偈》後,又想要進一步的深究偈頌的義理,說明比丘們會對佛陀的教法非常認真,在表面看似簡單的文字背後,他們想要去了解更深的一層涵義和解說,而不是草率的自以為懂了,學法要如此的謙遜和認真。

(三)請法和禮佛的座位文化:比丘們要坐在一邊:在經裡面,當在佛陀、導師、長者的跟前,學生沒有直接面對面的坐著,這樣直沖沖的不好;也不坐在角落裡,因為坐在角落導師、長者要轉過頭來看你,這樣沒有禮貌;而直接坐著面對面也不好,都是做在旁邊一側,不遠不近。如果是一大群人圍成一圈的坐著來求法,那又另當別論。經裡有清楚的註明,傳統上禮佛也是如此。

(四)‘朋友’的稱呼:在最早期僧團之中大家都是互相稱呼朋友,沒有輩分高低分別。但是到了後期,佛陀規定晚輩要叫長輩 bhante (尊者),而長輩叫晚輩 āvuso (朋友)。僧團之中要有輩分,要尊敬長者。因為早期僧團中修行人的素質都很高,大家的心都非常清凈,都是互相以朋友相待,如果人人都是阿羅漢聖者,有著無我的境界,自然可以不用在意輩分。但是到後期,修行人的普遍素質不再那麽高,所以佛陀讓大家尊師重道,有輩分之別,有長幼之序,這就形成了佛教中尊敬長者,尊敬說法者的文化禮儀。作為佛弟子的我們,也應當愛護這種文化。

(五)佛陀給弟子最高的讚賞,就是完完全全認同弟子所解說的法理。弟子的智慧得到佛陀徹底的認可,對於迦旃延尊者的解說,佛陀告訴比丘們,如果你們問我同樣的問題,也會得到一模一樣的回答。得到佛陀的認可之後,這部經就成為了正式的佛經。

釋理《賢善一夜者經》和《摩訶迦旃延賢善一夜者經》

《賢善一夜者經》是佛陀對《賢善一夜偈》的解釋,《摩訶迦旃延賢善一夜者經》是佛陀所認可的摩訶迦旃延尊者對《賢善一夜偈》的解釋,這兩部經中的兩種解釋有何不同呢?

前者是從五蘊法入門,講‘色受想行識’,後者是從十二觸入門,講眼耳鼻舌身意和色聲香味觸法(這裡的法是指意的目標‘法塵’),簡單講六根門(六種感知世界的途徑——感官),實際上就是十二觸(感知和感知的對象)。看上去不同,其實兩者內涵是相同的。

我們和我們經驗的世界’——‘名色法’、‘五蘊法’、‘六根’、‘十二觸’、‘十八界’。五蘊法已經涵蓋了我們的生命,五蘊中的色蘊已經含納了我們的六根(眼耳鼻舌身意),而它們的目標:眼睛看到的色,耳朵聽到的聲,鼻子聞到的香,舌頭嘗到的味,身體碰到的觸,這些也全都是一種色法。除了意的目標‘法’,它可以是指粗的,也可以指細的,可以指概念法,也可以是究竟法,這略有不同,(但也逃不出其他四蘊:受想行識的一種)。

當我們講六根門,十二觸,或者十八界:眼(耳鼻舌身意)、眼(耳鼻舌身意)根和眼(耳鼻舌身意)識,其實內涵都一樣,只是強調的方面不同而已,在觀禪的具體修法也有不同的入門方式。

從內涵上講,名色法其實也就是五蘊,簡單講色法就是色蘊,而名法就是其他四蘊:受想行識,也就是精神狀態。所以名色法,五蘊法,十二觸,十八界,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佛陀對不同的說法對象,聽眾,根據他們的因緣、波羅蜜等,用不同的方法解釋,令他們明白而已。

其實講的一切都是指‘我們的’生命,‘我們的’世界,‘我們’的一切經驗。之所以強調我們,是因為這個世界對一個木頭來講是沒有意義的,而對一個生命體來說,它有主觀(感知覺以及思維)的能力,‘心識’和‘心所’有知道、傾向、導向目標等等各種作用,這樣在我們的主觀感受中,這個世界就有意義了。所以佛陀在講五蘊(色受想行識),講六根十二觸十八界(眼耳鼻舌身意及其目標、作用等),都是在講我們個體經驗的,屬於’我們的’世界。而佛陀的教法,就是讓我們對生命中的一切體驗,一切經驗,不管是過去的,未來的,或是當下的都不要帶著無明愛染去執取對待。

《賢善一夜偈》從五蘊法和十二觸兩方面的講解當佛陀從五蘊法講解時,突顯的問題是對‘自我’的愛染和執取。色(受想行識)不是我,我不是由色(受想行識)組成,我不在色(受想行識)裡,色(受想行識)不在我裡,這些方面都是以不同的辯證法在講我們對‘自我’的錯誤抓取,產生‘我見’(以為有一個‘自我’的見解)、‘我執’(以為這個是‘我的’執取)和‘我慢’(以為有一個我的慢心),由於對生命中‘無我’的本質沒有了知,起了有‘我’的錯見,保護自我和我的(親友),打擊我的‘敵人’,一下子活在過去(因為對過去我的抓取和執著),一下子又活在未來(因為對未來我的擔憂和期盼),或是受挫於當下,心中生起了種種的愛恨憂悲苦惱。這個‘我’就是一切煩惱,一切苦的源頭。我見、我執、我慢的詳細分辨要等到禪修者在高層次的修行中才能分得清楚。現在只能簡單的淺層理解。

當佛陀從十二觸講解也一樣,對眼耳鼻舌身意的經驗,當你執以為真,愛染了,抓取了,所有的煩惱、傷害都從這裡來。不要抓取過去的經驗,好的壞的,每一個當下都是重新開始的。不要活在未來,不要思慮憂愁或是期盼幻想未來。問題並不是說不能去回憶過去和計劃未來, 問題是出在我們帶著愛欲,帶著貪染,帶著執取的心,這個是關鍵。

活在當下的錯解

有人理解‘ 活在當下’為: 過去已經過去,未來還未到來(那就不用修觀禪去看過去世,未來世了),這樣的看法是錯的。佛陀在《無我相經》中講過:要如實的知道過去、現在、未來、內在、外在、粗、細、劣、勝、遠、近的色受想行識。要如實的觀照它們,這就是觀禪的十一種觀法,在很多經典中佛陀都是這麽教導的。活在當下的意思是:對於過去、現在、未來的經驗,不帶著愛染貪欲去執取,而不是說不能夠去想過去、現在、未來。在觀禪裡面,也沒有所謂的:過去的目標不可觀,未來的目標不可觀,這是錯的!不只是可以觀,而是需要觀!要觀一切種類的目標!只有這樣才能夠把內心裡面所有潛在的、不覺察的,隱藏的角落裡,每一個牽扯著你的執取,緊扣著你的枷鎖全部打破。

經驗就只是經驗而已

簡單來說,生命裡面的一切經驗就只是經驗,不要去執取,不要當做我,我的,我的自我,那麽就沒有苦了。

真正的中道

佛陀並不是說我們不能做,不能知,不能想!而是不能執取,這樣去明白法,那麽就很清楚了。有些人不明白,認為佛陀說過:‘法尚應捨,何況非法’。他們反而認為:“你們修行人執取法,放下一切跑去修行,多麽極端的做法。我就不去修行,我連法也都捨掉了。你看我活的這麽快樂,這麽自在。”這個是錯見,扭曲的論點。佛陀的中道不是中庸,不是不勤奮,不是只花一半力氣的懶惰,佛陀講的中道,第一,不要掉進愛欲,增加貪念;第二,也不要掉進自我折磨的苦行,苦行是沒有意義的,是空洞的,反而可能增加瞋念。修行要做有意義的,有實際價值的精進,這是中道,而不是庸庸俗俗的道!

對過去和未來正確的修行心態

我們問自己,對於過去和未來,應該以怎樣的心態來修行?在你還沒有能力取現在、未來的目標來修觀禪,不能對它們了了分明,以智慧洞察之前,暫時完全的以當下的目標來修。尤其是現在止禪的階段,你不用去看目標的生滅差別,只完全投入當下這一刻,過去的,不理它,還沒有來的,不理它,一而再的投入當下,一而再的出發,一直的持續下去,凝聚累積起修定的功力,這是很重要的。

欲心所和貪心所

從經文我們很清楚的知道關鍵在於‘不執取’,而不是‘不能做’。佛陀不執取,但是卻還是很勤奮很努力的去教法,這種動力來自於 chanda ,這是沒有貪愛的、要去行動的欲心所,而不是 lobha 貪心所。我們可以要,但是不要掉進貪,不要執著,但是可以很精進的奮鬥,完成目標。佛陀讚嘆這種很強的奮鬥精進,讚揚這種沒有貪心的欲。菩薩要得到授記成佛時,也必要要有很強的清凈的修行的‘欲’,這個欲心所本身是沒有善和不善的,和不善心在一起,就會起不善的作用,和善心在一起,就會起善的作用。

要很準確的分辨欲(chanda)和貪(lobha)的不同,要在修觀禪觀名法的階段,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 chanda 的心所是怎樣, lobha 的心所是怎樣,兩者是不同的,這是最肯定的分辨做法。對於大多數沒有修到名法階段的修行人該如何分辨?一個方法是可以從結果,也就是它產生的效果來分辨。如果是 lobha (貪),就會有患得患失的心理,你會因為沒有得到,或者情況發生變化而苦惱,你的心是不平靜的。如果純粹是 chanda (欲),不管你有多強的奮鬥的‘欲’,心裡沒有貪愛的話,狀況變化,情況不如你所願,一切亂了,你也不會為它苦惱。所以不怕你的 chanda (欲)強,只怕你有 lobha (貪)。

長期被激發的慢心

因為長期以來我們所受的教育都是建立在自我基礎上,我們的慢心都是被激發的。比如要奮鬥,要取得好成績,要得到事業成就,大都是以競爭的心態去激發,讓我們要贏過別人,我們生生世世,長期以來都是習慣於被這樣的激發自我,這樣的訓練讓我們習慣於用貪欲去追求我們要的目標。所以當我們一奮鬥,就貪。要出苦海要解脫的人,有這樣的慢心就不好。現在我們要轉!如果你要在法上做不造苦因的正精進,正奮鬥和正努力,一定要慢慢用心去領悟。

清凈的動力

如果我們的動力來自於出離心,來自於慈悲心,那麽這個動力就是清凈的,是好的;如果動力是來自於競爭的心,別人修到怎樣境界,也要贏過別人,這種心就是比較、鬥爭的心,是很麻煩的。這種心是苦因,帶來的肯定是苦果。

不執著又奮鬥

在修法、生活的時候,我們要很清楚的知道,佛陀的教法並沒有教我們去懶惰,沒有決心,沒有奮鬥,得過且過,不是的!佛陀的教法是讓我們可以很精進,很勤奮,但是不要執著!

不是過失的追求在印度的外道有一種‘ 無作’ 法, 因為他們沒有分清楚 chanda 和 lobha 是兩種不同的心所,認為要行動就會要貪,所以就不能做任何事情。他們問阿難尊者,你帶著追求的心去修行,帶著這種‘欲’,該如何去安住心呢?

阿難尊者問他們:“當你要來這裡見我之前,你有沒有起那個心,要來這裡見我呢?”

那人回答:“有的!”

“那麽,當你現在來到這裡,你還有起那個心,要來這裡見我嗎?”

“沒有啊,我已經到了這裡啊”。

阿難尊者說:“我們要走往解脫的路上的心亦是如此,要解脫的心是沒有過失,沒有錯的。等到我們真正達到解脫那一天,我們就不用起要解脫的心了。”

所以 chanda 不是過失,如果是 lobha 就要付出代價,會痛苦的。

不要錯用法

有人錯用佛陀的教法,比如取他喜歡的異性為目標來散發慈心,想要追求女孩的心,慈心禪是不可以用在單獨的異性身上,這種以貪愛,以不善心為出發點的修行是苦因。禪法是清凈的,一定要用在清凈的領域,錯用法的人都會受苦。我們要警惕自己,要發自內心很清楚的知道,污染的苦因不可能帶來清凈的結果。這種因果的信心一定要百分百確定,不可以有絲毫的動搖。如此我們才會老老實實的,不帶著取巧的心來修禪,也就不會惹到烏煙瘴氣,心掉進煩惱受苦的陷阱。

不要放縱錯誤

一旦修法中發現自己起了煩惱,起了懊悔,起了不善心,不管什麽理由,就肯定是自己的錯。勇敢的面對錯誤,找出錯的根源解決它,不要放縱自己繼續錯下去。這樣的修行才會有效率,才會清凈。修法本身並不難,而是我們生生世世累積的習氣煩惱很重,戰勝自己很不易,所以修法會變得很難。我們的努力已經很不容易了,為什麽還要在過程中去加障礙,加苦因呢?想一想,你就知道這是很笨、很沒有智慧的事情,不要去做反效率的努力!希望大家很清楚的認知,什麽是苦因,什麽是善因,什麽是對的因,什麽是錯的因。進步快慢是另外一件事,我們不要再做會把自己拖垮拖累,拖後腳的事情。

活在當下的力量

這部經帶給我們好幾個訊息,其中一個就是充分活在當下的力量,讓每一個當下都是新的機會。即使是我們修觀禪看過去世,也是以活在當下的心去看過去世,看未來世的生命,也是以活在當下的心去觀照。觀呼吸也要很單純的體驗當下。不要因為有了好的體驗就忘記了當下的修行,反而到處去和別人講,干擾別人的修行,破壞道場的氣氛。禪修營期間止語是為了保護我們清凈的心,講話會引發人心複雜的層面,互相比較,競爭,懷疑,這樣很不好,這種業要小心一點。要好好的珍惜當下,好好的用功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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