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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人在臨命終時,到底要發生什麼事?此時是否有惡業容易現起?放棄搶救的標準是什麼?我們現在應怎麼做以避免那時的障礙?神識一般經過多久離體?死後馬上冷凍,兩三天就火化是否太草率?

答: 人在臨命終的時候,他在過去生所造作的業,或者臨終前所造作的業將會產生。哪些業最先產生呢?第一種最先產生的是重業。如果一個人,在這一生當中造作了五種無間業:殺父、殺母、殺阿拉漢、惡心出佛身血、分裂僧團,這五種的任何一種都是屬於極重的惡業,沒有任何其他的業,可以阻礙這五種業產生果報,臨終的時候必定是這種業會優先成熟。

又假如一個人,他有了禪那——善的重業,他若想要投生到梵天界的話,這種禪那的善業,也是極重的大善業,可使一個人投生到梵天界。至於其他的善業或其他的惡業,我們不能夠說是重業,只能說是普通的業。如果一個人有重業的話,重業必定會先成熟,這是第一種情況。

第二種情況是臨終業,它可以是多作業,或者叫習慣業。我們先講多作業(習慣業),比如有一個屠夫,他經常都是屠宰豬等、經常殺生,那麼在他臨終的時候,這種經常殺生的惡業,在臨終會成熟;如果一個人經常佈施,喜歡做佈施善業,那麼佈施已經養成了他的習慣,在臨終的時候,這種善業,很容易使他投生到人間或天界。

又比如:一個人經常持戒清淨,在臨終的時候,他很容易就憶起他的持戒清淨,使他投生到天界或人間。而一個人經常習慣於禪修,他的習慣業也是這樣導致他投生善道。如果一個經常喜歡去騙人,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去賺人的錢,吃秤頭,或者作奸犯科,這種人由於他經常習慣做這種惡業,臨終的時候這種業就很容易成熟,導致他投生惡道。這是第二種,叫做習慣業或者叫慣習業,經常做的業。

第三種臨終的業,是在臨終的時候去做的,或是在臨終的時候想起的業。正因為如此,所以在臨終的時候,是很重要的一個關。要讓臨終的人,儘量多點去憶起善業,如果我們可以幫助他的話,我們可以跟他說說佛法,或者叫要他回憶起自己曾經做過的善事,不要去提出,讓他會感到後悔的事情,這個是很嚴重的。比如:他曾經做錯過什麼事,那麼在他臨終的時候,千萬不能跟他算帳,再去算帳,他就可能因為追悔、因為嗔心,而在下一世墮落到惡趣。或者,你可以向他說:「現在,我幫你去做些什麼善業,以你的名義,現在去供養僧團,以你的名義去做善業。…」假如他聽了感到很高興,這個也是一種臨終的善業。

還有第四種是稱為已作業,就是在前面三種業:重業沒有,習慣業也沒有,臨死的時候生起的業也沒有。那麼,在他一生當中或他過去世、在他更前一世當中,任何曾經做過的一種業,會浮現出來成熟,使他以這種業而投生下一世。

業在一個人臨終的時候,可以呈現為三種方式其中的一種:第一種是稱為『業』,在他臨終的時候,會看到他生平所做過的一些事情,就猶如現在的瀕死經驗學,那些很多臨死的人都會反應說,有時他一生所做過的好像放電影一樣呈現出來。在他臨死的時候,往往很多業會爭著要成熟。

第二種是『業相』,業相就是他曾經造過的業,會以某一種影像出現,好像喜歡殺生的人,他可能會看到刀,或看到被他殺的動物、或人流下的血。如果一個人,經常喜歡供養、喜歡做佈施善業,臨終時他就會看到,他所佈施的物品,或者看到他所佈施的人,這是業相。

第三種是『趣相』,趣相是指,他死後將要投生那個地方的一些前兆。就好像要投生到天界的人,他可能會聽到天樂,或看到一些天宮或者雲彩,他會聞到天香,這就是投生到天界的瑞相。如果一個人在臨終時看到火,聽到很淒涼的吼叫,這個是地獄的趣相。如果一個人在臨死的時候,看到過去世的親戚,或看到已經去世的朋友,或看到一些不認識的人,這往往是投生鬼道的趣相。

問:什麼是臨終的五種障礙?

答:臨終的五種障礙我不清楚,所以,我沒辦法回答什麼是臨終的五種障礙。根據阿毗達摩或者根據緣起法,一個人一旦死了之後,他立刻就會投生,因為死亡心與結生心之間,是沒有任何間隔、沒有任何空隙、沒有任何空間的。一個人在臨死之前,他在過去或在臨終時所造的業,將會成熟。接著,他的臨死速行心,就取他即將成熟的業為目標,立刻就投生到下一世。我們說到死,我不知道現在的醫學,到底是以腦死亡還是以心臟停止跳動,還是以什麼為標準,這個我不清楚。

根據佛陀的教導,一個人真正的死亡,是有分心的停止、命根的斷絕,這是死亡。也就是在那一個刹那,他的死亡心已經生起,死亡心一旦生起,就宣告一個人的生命已經結束。剩下的那個屍體,就變成一堆無用的時節生色法。

就好像帕奧禪師的父親,上午死去,下午就燒了。因為一個人一旦死了之後,身體就只是一堆時節生色,跟木頭、石頭等一樣,就只是一堆廢物。雖然中國人有一個習慣,喜歡保護屍體、厚葬...這些東西,但是在佛教當中,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做法。這些是對以上問題的回答,因為有些問題我不太清楚,所以我沒辦法回答。

問:要如何調伏心,降服煩惱?

答:關於如何調伏心,它有兩個步驟,第一個步驟就是先讓心平靜下來,先讓心平靜下來就是修習止禪。一個人的心是很難控制的,但是很難控制不等於不能夠控制,我們要收攝好自己的心,心經常跳來跳去,像猴子,調伏心有很多種比喻,我們可以把調伏心,比喻成馴服一頭野牛、馴服一匹野馬、馴服一隻猴子。野牛、野馬、猴子,都是比喻心。即使它再蹦蹦跳跳,再撒野,也還是可以馴服的。好像馴服一頭野牛、小牛犢,當然是越小越好,越大越老,幾乎就不可能了。

 《清淨道論》在入出息念那一章講到,釘一個穩固的木樁,用一條堅實的韁繩或鎖鏈鎖住這頭牛,剛開始的時候,牛犢老是想要回到母牛身邊,但是當它跑來跑去,都轉不出木樁這個範圍,它就能乖乖的停下來。訓練心就是這樣。心老是記著過去,計畫著未來,想著這個,想著那個,那是由於心,沒有一個著落點、沒有一個停歇的地方。如果我們把心,很穩固地釘在某一個所緣(目標)上,比如:呼吸,然後再加強正念,心慢慢的就能夠被馴服。

在《清淨道論》這個比喻裡面,木樁等於我們的業處,鎖鏈或韁繩等於正念,用正念規範著心,鎖住心,持續地讓它守護在正念上、守護在業處上,慢慢的心就能夠習慣。心的習慣,是到處亂跑。

現在,我們讓它習慣於守護住業處,慢慢的就能夠調伏它,這個是第一種調心的方法。第二種是修觀禪的方法,修習觀禪的方法,是觀你的妄想,妄想其實是一種心,它其實很脆弱,它是心的躁動不安,這種心的躁動不安,是由於它不斷地抓取所緣,而且抓得很快,這個稱為妄想。我們的心,始終都要有一個物件、要有一個目標,先抓這一個,然後又抓那一個,就好像在經典裡比喻猴子攀住這一個樹枝,然後又看到另一顆樹枝,又抓那一個樹枝,就是這樣,這是心的本性,心的習氣就是這樣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佛陀教了那麼多法,都是講我們應當如何調伏心。最後,講到我們修行的目的,還是讓心從一切煩惱中解脫出來。還是從心解脫,而不是從我們的身體解脫。因為身體始終都是色法,它是不能夠解脫的。

解脫的只是心,是心的解脫,解脫什麼?解脫一切的煩惱。所謂的煩惱是什麼?就是那種不良的心理狀態,不良的心理作用、情緒等等,這些就是煩惱。所以一個聖者,他如果已經完全證得阿拉漢果,他就沒有任何不良的情緒,沒有任何不良的心理,它們生起的都只是唯作那種心,只是做做,而不留下任何業力。因此,對現在的人來說,如果他想要這樣的去除煩惱,他就應該活在當下,如果是修入出息念的話,當下是什麼?當下就是他的呼吸。要不怕困難,要習慣於專注呼吸。不要讓心,習慣於追隨它自己的喜好而到處亂跑,應該讓心習慣於專注在禪修業處上。就好像一隻猴子,把它鎖在一條石柱上,鎖在一個很堅固的木樁上,慢慢的它就能夠乖下來,因為它發現,自始至終,它都逃不掉石柱這個東西,所以它無奈,只能安靜地停止下來。要這樣來訓練自己的心。

 

 

 

 

 

 

 

 

 

 

圖文取自 陳義德 line 動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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