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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溝通四要素(觀察、感受、需要、請求)何以成為一種生命的語言?

 

我想先來和大家看看這樣一種語言:它包括比較、獎懲、命令、道德評判……

 

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我們都會感覺到不舒服、緊張,因而引發應激性反應:比如懟回去、反駁、或者放棄溝通。

 

馬歇爾博士稱這樣的語言為「疏離生命的語言」,因為它們與我們內心真正的渴望是疏離、背道而馳的。

 

人怎麼會說這種語言呢?我們每個人多多少少會受到這類語言的影響,習得了「疏離生命的語言」。

 

從小時候接收,到長大後向外表達這類語言,我們不僅會對別人這麼說,也會對自己這麼說。

 

而這些語言的由來我們可以追溯到更早。語言反映著我們人類的進化歷史、意識以及我們的社會結構。

 

人類在很長一段時間包括到現在,都處在一種支配的、掌控的結構下,而語言也很好地服務了這樣一種結構。

 

當我們在說出這些語言的時候,我們感受到的是與自己和他人的分離、關係的斷裂。

 

而我一直探索溝通,正是因為我想找到超越我們彼此的不同、求同存異並且相互連結的可能性。我在非暴力溝通上找到了這種可能性——這個可能性就在非暴力溝通的這幾個要素裡面。

 

 

需要:

特別是感受和需要,是所有人共通的。所有人都有著喜怒哀樂,都有著生命的渴望,我們叫做需要。

 

非暴力溝通的假設是:我們所有人不管做什麼事、說什麼話,都是滿足需要的嘗試。需要是我們內在的生命驅動力,也是人類共通的。如此,我們有了機會去理解他人。

 

我們每個人發展出的,回應需要的策略都是不同的。從小到大影響我們的信念也都是不同的。在這些不同的做法背後,卻有著我可以理解的,你我共通的需要。我能夠在這個層面與他人產生同理和共感。

 

因而當我們能夠通過非暴力溝通看見彼此的需要,經驗被同理、被理解,我們可以很自然地找到新的可能性去回應雙方的需要,從而走出非此即彼、二元對立的割裂,走向真正的連結與由衷的相互協作。

 

這是非暴力溝通指引我們走上的過程,也是一個練習。為什麼說它是一個練習,是因為我們從小到大基本是在疏離生命的語言環境下長大的,這四個要素與我們習得的思惟/表達不一樣,因而需要我們通過持續的練習去培育覺察、新的思惟與表達。

 

觀察:

所謂的觀察(的練習)包括了我們的外在觀察與內在觀察。去練習看到一個人真正做了什麼,而不是被我的假設、期待所過濾的評判。我也能看到,當我看到外在的發生時,我的內在升起了什麼樣的想法、評判,觀察意味著覺察的開啓。所以非暴力溝通的過程是一個需要我們去覺察的練習。

 

 

感受:

再來看感受。在我們的養育、文化與教育中,我們很少談感受。在孩子很小的時候,父母就會對他說:要堅強,不要哭……但是感受是我們人活生生的體驗。這意味著我們很少去關注:自己在當下的生命體驗是怎樣的。更不要說去關注背後的渴望、需要會是什麼?我們很多時候只是以外在告訴我們的「認為」、「應該」來行動,而非從自己真正的渴望出發。

 

 

請求:

請求是以行動和表達來回應我們的需要。而與請求相背的是要求。我們從小到大基本上都是在要求中長大的,我們的內在也隨之內化了各種對自己的要求和支配。

 

所以,相對於影響我們幾千年來的支配文化以及相應的互動方式和語言,這四個要素可以說是一條完全不同的路徑。

 

通過這四個要素,我們練習如何真正地看見一個人、看見生命:他真正做了什麼,他作為生命的體驗是什麼,甚至於從內心更深的層面去理解它的處境。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需要花足夠長的時間來練習這四個要素,因為我們在建立一個新的習慣,新的心智模式與意識,一種完全不同的對待生命的態度。

 

在今天這樣一個時代,我們見證著許多的衝突與暴力,非暴力溝通可以如何回應它們?

 

衝突何以發生,我的理解是,所有衝突背後的核心原因是:我們和其他生命的連結斷裂了。這種連結的斷裂來自於很多人為創造的機制、系統的影響。比如:父權制、殖民主義、特權……這些看不見的系統不斷加深人與人之間的疏離,我們越來越活在二元對立、輸贏與對錯之中。

 

而生命原本的樣子是相互依存的,我們是相連著的。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說,如果孩子從小在自然中長大,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底色。在自然中,孩子最直接地經驗何為「萬物相互依存」,孩子與世界的連結可以透過自然得到滋養。

 

這也是如今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問題如此嚴重的原因,這與遠離自然、人與人的連結斷裂有很大的關係。

 

非暴力溝通的方式就是:讓我們從內向外修復切斷的連結,重拾我們的相互依存。

 

如何與沒有非暴力溝通學習經驗的人建立連結?

 

非暴力溝通的開創者馬歇爾博士說:我們學習非暴力溝通,不是去要求別人也要去學習它。當我在要求他人時,我依然是在支配的狀態下。而對方被要求,便一定會感到不舒服、甚至報之以反抗。

 

我們可以做的是,從自己開始先去真正地聽見對方。人性都有著善意、柔軟的一面,當我們聽見對方,對方也才有可能有意願也來聽見我們。用同理的方式,就是在邀請他人心中原本就有的善意。

 

其他分享精華:非暴力溝通之心

 

非暴力溝通需要我們去體驗,這份體驗來自於「心」的層面的練習。

 

「非暴力」這三個字來自印度語Ahimsa,意思是「慈悲」、「不殺生」,或「心無敵人」。

 

怎麼去修得這顆「心無敵人」之心,當然不是一蹴而就的。它是慢慢地成為了內在的底色、成為了新的操作系統。

 

比如,當對方以評判、命令的方式和我說話時,如果帶著非暴力溝通的意識,我才能看到對方也處在巨大的痛苦之中,在他的應激反應背後有脆弱在。如此,我才能聽到他的行為和表達背後的需要。而如果他的需要能夠被看見、聽見的話,他也有可能放鬆下來,並且報之以柔軟與善意。

 

我在同理他的時候並沒有退讓。相反,能夠在一個看上去「憤怒」的人面前,報之以同理心,是一種非常有力量的方式。這需要我們自己發展出有力量的內心。這來自於我們不斷地在自己的內在,去練習這樣一顆「非暴力之心」。

 

非暴力溝通有一個概念叫做出於「保護」的目的運用強制力,而非為了「懲罰」對方。而我們現有的「正義制度」乃建立在好、壞的對立之上,並以懲罰的方式來對待施暴者。

 

以「懲罰」的方式運用強制力並無法真正支持到生命的成長,甚至只會強化人們內心對於人性的敵意。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只會越來越疏離。

 

所以在面對所謂施暴者的時候,我們的選擇取決於我們是否不斷在培養那顆「非暴力之心」,取決於我們對於選擇同理而不是懲罰有多大的信心,取決於我們如何看待人性……這些會決定我在當下做出怎樣的選擇。

 

我很難理性去評估非暴力溝通的意義。我只能說我知道:我的內心走到哪裡,我就能在多大程度上去呈現出非暴力溝通。

 

 

 

 

 

 

 

 

 

 

 

 

 

 

 

 

 

 

文章來源: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U5NjQ3MDM5NA==&mid=2247494033&idx=1&sn=949e463717d0a1bbe38520c07640347d&chksm=fe609684c9171f92bbd7945c681b839c8db01491328d33e7f661e691a5fa1b51388baed4f129&scene=178&cur_album_id=1454429217030209538#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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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小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