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中我最喜歡的一段話是在P.313
"無法談論的,就無法平息。無法平息時,傷口就會ㄧ代傳ㄧ代,繼續發炎潰爛。"
這也呼應了和好:療癒你的內在小孩這本書中所教育我們的
自己必須要先療癒好自己內心的小孩
否則...很多事情都無法談論
就無法成為一個好的陪伴者
書中舉例出很多的反轉移現象
身為一個陪伴者
如果沒有著高度的自覺能力
其實是危險的
而自覺能力的培養
是可以從禪坐當中發展出來的
看看英國這個國家
已經將佛法列入學校課程(延伸閱讀:英國已將佛法列入學校課程 )
文中的一段話是這樣的...
英國公立中小學將教導學生打坐、調息,以幫助學生面對壓力。
英國一所私立學校的校長非常推崇靜坐。他們學校每天都會有一段“靜坐時間”。據了解,實施以來,學生的焦慮減少了,注意力卻增加了。
確實....自我覺察能力是可以這樣培育出來的
推薦所有真心想要當陪伴者的人
要花時間看這本書
以下....是書的簡介及推薦序
*****
曾受過傷的我,相濡以沫臨終的你 文=趙可式
那天,當我照顧一位五十多歲的腦瘤女性病人下班後,回到家中嚎啕大哭。思緒一直圍繞著在病人遺體旁邊發呆的十五歲小女兒身影。小女兒沒有流淚,面無表情,只是瞪著母親的遺容,一臉茫然。為什麼這個母女的畫面如此深刻地銘印在我心中?為什麼我會情不自禁,悲從中來?是為了那位才五十多歲就往生的女士嗎?或為了才十五歲就成為孤兒的小女兒呢?我的安寧療護專業生涯不是天天都面臨這些人生故事嗎?還有更年輕的亡者及更幼小的孤兒,也沒有引起我如此悲慟的情緒啊!
當我哭得精疲力盡之後,慢慢心靈澄靜下來,今天病逝的這對母女情境,多像十五歲時的我啊?母親在我十五歲時也因腦瘤病逝,從此後,我就展開了坎坷的生命歷程。這對母女,喚起了我數十年埋藏著的哀傷,我已經分不清是在為誰而哭了!
本書在開宗明義的導論中就說道:「身為致力於臨終關顧的助人專業工作者,我們深深受到個人及專業生命中的失落經驗影響。事實上,我們當中許多人之所以選擇臨終關顧,往往是因為自己曾經歷生離死別、創傷及失落……我們的生命史、記憶、所持的看法及立論,在在都會帶到我們的工作場所。」這句話實在太精闢了。許多人對我一生矢志從事臨終關顧表示不解,我自己卻很清楚,十五歲時母親的去世,及臨終過程的痛苦,使我從此與死亡及臨終結了不解之緣。
這三十年來,我不僅從自身經驗發現作者在導論中敘述的真實性,而且發現投身安寧療護的許多醫師、護理人員、社工師、宗教師及志工們,有太多類似的情形。他們身心受過巨創,失落與哀傷成為烙印的生命經驗,因此希望對於其他臨終病人及哀傷家屬能相濡以沫。他們不願自憐地舔允自己的傷口,而化小愛為大愛,去關懷照顧其他受苦受創的人們。
反轉移情緒是一定存在的,但當助人者分不清楚你我,將自己的故事與病人/家屬的故事糾結不清時,於人於己都不利。在安寧療護的整個教育課程規劃中,太著重緩解病人/家屬的身、心、靈痛苦,以幫助對方善終與善別。卻忽略了助人者自己的反轉移情緒所帶來的後果。讀完此書,真是汗顏,深覺過去規劃教育課程的疏忽,也深深感謝張老師文化公司出版此本好書。此書不僅為了所有安寧療護的團隊人員有莫大益處,其他助人專業工作者也能從中獲得啟發。
本書的許多案例固然是外國人的實例,但讀者仍可超越文化的差別,而進入人性的核心,去體會相同的靈性需求與經驗。做為一個人,無論古今中外,內在的存在性體驗其實是雷同的。作者在第十三章中描述其未婚妻臨終時拒絕戴上人工呼吸器,並稱此為「理性自殺」,這是相當錯誤的觀念,因對於末期臨終的病人,「不予」及「撤除」維生治療,是屬於「自然死」而非自殺。本書雖然在生命倫理的思辨上有些瑕疵,但仍不失為一本好書。
(本文為《終點前的分分秒秒》一書序,張老師文化公司2009年7月出版,本文作者為國立成功大學醫學院教授)
http://blog.sina.com.tw/charliewu/article.php?pbgid=26067&entryid=591991
真正的柔弱力量是深度陪伴。就如懂得靈性照顧的專業人員絕不會傳教,也不會以為臨終只有一個法門。但所有的靈性照顧者必然是自降者(self-surrendering)。在安寧病房,真實人性凌越角色,任何角色在此都顯得虛假。...理想的安寧照顧者,...充滿體諒、仁慈與沈默的耐心,人們沒有角色的區別,只有人的真實本性的流露。
---摘錄自余德慧《終點前的分分秒秒推薦序》
http://icicday.blogspot.tw/2011/04/blog-post_19.html
內容介紹:
臨終關顧迫使我們面對自己生命有限的事實,陪伴悲傷者的工作迫使我們面對自己的無力感。
作者群探索今日醫療系統下陪伴臨終病人所面臨的挑戰。所有從事臨終關顧工作者都肩負相同的任務:在不失客觀的先決條件下敏銳關照病人的需要;全心全力照顧病人,但不過度照顧。
「爬到病人的床上不是個有幫助的舉動。」我們的個人情感往往影響臨床介入至鉅。
新書內容搶先看:
每個人心目中的適當死亡都不相同
文/威廉.華登博士(J. William Worden, Ph.D.)
臨終關顧從來不是容易的工作。一九七○年代中期,伊麗莎白.庫伯勒羅斯(Elizabeth Kubler-Ross)和我訪問超過五千名醫療照護工作者,邀請他們談談他們的死亡經驗以及如何陪伴臨終病人走向生命終點。我們訪問的對象包括醫師、護士、社工、心理學家、牧靈人員及其他醫療照護人員,問題是:「你是否曾經在照顧某種特殊類型的臨終病人時遭遇困難?如果是,那個人是誰?」我們發現,大約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回答「是」,他們在照顧某種特殊類型的臨終病人時遭遇困難。只有百分之二的人回答「否」,他們不曾在照顧臨終病人時碰到困難。這和我做為年輕心理學家的經驗不謀而合,確實有些臨終病人或家屬讓我們覺得照顧起來特別吃力。
我們的訪談對象廣泛涵括各種專業族群,我們統計發現不同族群有不同的困難。護士在護理年幼病人或年齡、性別和自己相同的臨終病人時感到特別困難。心理學家和社工照顧臨終疼痛病人時感到特別困難,這一點並不令人意外,因為他們的角色不包含疼痛照護。精神科以外的臨床醫師表示對焦慮、恐懼的臨終病人感到棘手。牧靈人員感到困難的臨終病人分成兩種,一種沒有宗教信仰,另一種和自己宗教信仰相同。
雖然此項研究完成於三十年前,如今醫學和治療方式都有很大改變。但我相信上述現象至今仍然存在。卡茲和強森在本書中探索今日醫療系統下陪伴臨終病人所面臨的挑戰。所有從事臨終關顧工作者都肩負相同的任務:在不失客觀的先決條件下敏銳關照病人的需要;全心全力照顧病人,但不過度照顧。我常用一個比喻告誡見習生:「爬到病人的床上不是個有幫助的舉動。」我們的個人情感往往影響臨床介入至鉅。
臨終關顧迫使我們面對自己生命有限的事實。凱森博士(Dr. Ned Cassem)和我共同在哈佛醫學院開了一門大二選修課程,讓學生學習和臨終病人及家屬談話的技巧。我們設計的課程活動包括:邀請學生深索自己的「必死生命」,以及他們的生死觀如何影響他們踏進醫學領域的動機。課程的學習成果豐碩,我把這些課程活動收錄進《個人死亡覺醒》(Personal Death Awareness)一書。
陪伴悲傷者的工作迫使我們面對自己的無力感。失去至愛的事實是痛苦的經驗,看著至愛日漸淍零更是令人心碎,因為我們對死亡無能為力。助人者無法令死者復活,悲傷的人也不會因為接受幫助而對助人者感到滿意。悲傷經驗往往讓我們感到自己對悲傷者沒有幫助,諮商人員很容易因此感到挫折或生氣。
我們如何在工作崗位上充滿感性,同時避免讓過度壓力減低我們的工作效能,甚至讓我們瀕臨專業耗竭(burnout)?我在過去三十年間學習到許多功課,讓我列舉其中最有幫助的部分。我和庫伯勒羅斯博士共事時學到第一件功課:在你的工作量接近飽合時,及時限制臨終病人的數目。我們的工作角色要求我們同時照顧許多病人,但我認為你只能和有限的病人保持親密。
第二件功課:練習悲傷。否認悲傷,壓抑感受最容易導致專業耗竭。一些醫院及大多數的安寧療護計畫都會舉行儀式,幫助照顧者處理內在感受並追憶逝者。
第三件功課: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健康的身體是提供更佳心理健康療護的資本和後盾。我願分享我很喜歡的一個舊約故事。先知以利亞戰勝假先知巴力之後遭到追殺,陷入憂鬱,以致向神求死。神並沒有要他禱告,令他在靈命上更加堅定,反倒派遣天使送來餅和水,讓他好好睡一晚。以利亞的體力恢復後,憂鬱一掃而空,興起更有效能的服事。找出時間放下所有工作好好休息是很重要的。這一點對我們當中那些凡事親力而為的人尤其切要。
第四件功課:對死亡抱持健康的看法。它讓我們領悟我們和病人中間的唯一阻隔只有時間。自問如果我們是面臨生命倒數的臨終病人,我們會希望別人怎麼做。這或許有助於我們找到最佳的心理社會介入。
最後,我相信使命感很重要。我們知道自己蒙召投入臨終關顧工作,它不僅只是份工作。近代安寧療護之母、英國聖克里斯多福安寧院的桑德絲(Cecily Saunders)曾交給我一封信,是她的一個肌萎縮側索硬化症病人安妮.漢金(Enid Henke)臨終前寫給她的。漢金寫信時肌肉嚴重萎縮,靠著朋友和病房人員協力完成,過了幾天,她就在安寧病房悄然過世。這些年來,只要我感到疲乏困倦、沮喪失志,我總會翻出她的信再看一次。它總能使我獲得新的眼光,重新振作起來。她在信中是這樣說的:
一位朋友陪伴我共同思考生命及其目的。我說,即使癱瘓、即使無法言語,我深信我的生命有一個目的,但我不確定,值此特殊時刻我的生命目的是什麼。我們約好這週一起為此禱告。我後來明白,我現在的生命目的就是僅只接受別人的祈禱和慈惠,並且將周遭關心我的人們連結在一起,他們當中有許多人彼此不認識。
過了一會兒,我的朋友說:「身為負傷的猶太人,接受異邦人撒馬利亞人幫助一定很為難,其實你寧願自己是個撒馬利亞人。」是的,的確不容易。若非我堅信受傷的猶太人和撒馬利亞人是互為一體的,我絕對撐不下去。一個人的無助反倒讓另一個人把最美好的一面表現出來,最後彼此相連。
我思考這個故事的時候,特別注意受傷猶太人康復的事實。我一直認定他的傷痊癒了。但現在我覺得,就算他的傷沒有好,這個故事仍然是愛人如己的最佳典範。故事中的撒馬利亞人搭救受傷的猶太人,親自為他包裹傷處,然後送他到旅店照料;並留下錢給店主,託店主照顧他,允諾回來付清其他費用。店主因撒馬利亞人和其他人連結在一起。
我就像是那位朋友口中的受傷猶太人,受到身邊許許多多「現代撒馬利亞人」的恩惠。那些人就像你,他們長期為我禱告,不斷支持我。還有許多人進到我的生命中,若非這場疾病,我們不會相識。我願意相信我們都因為一個特別的目的而彼此連結——就是使我們每個人都得到祝福。
陪伴瀕死者或悲傷者是一門藝術,沒有特定的途徑。心理學家歐波特(Gordon Allport)在哈佛任教時告誡學生:「記得,所有人都有共同點。每個人都會在某些地方和他人相似。但每個人又是獨一無二的。」死亡是非常個人且獨特的事。魏斯曼(Avery Weisman)的「適當死亡」概念提醒我們,每個人心目中的適當死亡都不相同。身為照顧者的我們要將此牢記在心。我相信在我們嘗試為病人或家屬找出最有利的途徑時,本書能提供豐富的資源。(譯注:魏斯曼定義適當的死亡就是一個人能為他自己所選擇的死亡。)
全文網址: 陪伴瀕死者或悲傷者,是一門藝術 | 心理.勵志 | 漫遊書海 | udn閱讀藝文 http://mag.udn.com/mag/reading/storypage.jsp?f_ART_ID=205470#ixzz2zOfjOLS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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