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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大推這本《史念原始佛法》,了解歷史的脈絡,理解他們的因緣後,可以寬容祖師大德們,他們不是刻意要欺騙大家,他們有當時無奈的因緣。只是,現在的四大山頭,有沒有人願意翻轉這錯誤的傳承,也要看大家的福報了。假使四大山頭仍是只想停留在拜懺、消災等外道思想,終究大家也難學到離苦的方法。

若我福報夠,能將國外如法僧團請進台灣駐席,那我一定盡全力護持他們久住台灣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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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從《史念》到《走出》

 

公元1989年6月底,送走漢堤帕羅比丘等一行人回澳洲之後,就半隱居在台中大坑的蓮心精舍裡,仔細研讀歐、美、日、華、泰、錫的一些文獻資料後,以我對《雜阿含經》的信仰和理解為基本立場,寫下了《史念原始佛法》這一本書。當時的情形有點不可思議,彷彿有一股使命感在驅使著,每天下午一坐下來,就像老僧入定一樣,奮筆疾書,一篇接著一篇,文字非常簡單,卻足以提示種種重點,就好像有天人在指導一般。公元1990年4月,就自費把它出版了。因為擔心對大乘人士傷害太大,所以我在封面加註「未入預流向,慎莫讀此書。若因此書而生起任何煩惱,請讀者自行負責。」用以提示一般人不要隨便閱讀這本書。因此,這是一本限制級的書。

 

出書前,原本天真地以為這下子真相大白了,台灣的佛教一定會有重大的變革;出書後才知道事情遠非想像的那樣,原來它從「限制級」變成了「禁書」。台灣的教界及某些佛學院曾經強迫學生們要把它交出來,集中後加以沒收,至於有沒有勒令燒燬就不知道了。還好,當時台灣已經解除戒嚴令了,言論自由受到保障,不再有白色恐怖了。比較起印順導師當年因為「北拘盧洲」的描述,飽受密報和再審的種種壓迫,台灣教界還是進步了一些些,雖然還沒有開放到讓學生們充分去享受學術自由,至少也只是沒收而已,沒再給人戴紅帽子或誣陷別人了。當然,或許私底下謾罵幾句也是人之常情,您說是嗎?不知道您讀完本書的每一章時,有沒有停下來咕噥幾句呢?注意啦!請不要妄語,不要惡口,不要兩舌,不要綺語,共勉之!

 

談起史念這本書,實在是兩個極端的評價。寫信來讚美、感謝和鼓勵的不乏其人;寄錄音帶來大肆批評責難的也有其人。看懂的人說是受益匪淺、感動良深,進而要求助印,甚至還有好幾位出家人自掏腰包,印個千百本來贈送。受到傷害的人就說:「哦!歷代祖師大德都錯了,難道就只有你某某人是對的?」其中就有一對莫逆之交,竟因為這本書而翻臉,結束了多年的友誼。其實論語上說:「勿以言舉人,勿以人廢言。」不要因為作者講得頭頭是道,就認為作者有什麼了不起;也不要因為作者的身份卑微,就認定他講的不足採信。大家不妨冷靜下來,就事論事,逐項討論看看,因為真相是不怕反覆思辨的,也不是仗著人多勢眾就能改變的,您說是嗎?

 

在《史念原始佛法》裡曾經逐步點出了西方淨土思想的歷史軌跡,它的時代背景,它的演變過程,從萌芽到興盛,從印度到中國,從慧遠大師到印光…等。其實在寫史念一書時,淨土的真相已經很清楚了,之所以會保留點到為止,乃是顧慮到自己身為在家人,應該要給出家人一個思考和迴旋的空間,最好是由他們自己來揭開全部的真相,才是修行人自覺自悟的典範。因此,在史念一書中也提出了揭開真相的方向—希望有善知識肯認真地研究南、北傳的阿含經,重新正確地來解析《阿彌陀經》。然而這一等就是十年,依舊是杳無消息。

 

這十年來,自己遲遲不願動筆,當然也有個人的因素。前面的兩年,我的內心很不平衡,難以克服鬱卒的心結。史念出書後,等於推翻了自己的超級大乘偶像,也否定了過去近十八年所服膺的大乘思想,幾乎跟過去所有的師友們都劃清了界限,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過去,三不五時就往師父那裡跑,春節初一更是搶頭香,見到每個師父都是恭恭敬敬地頂禮並虔誠地獻上紅包;那種親近供養師父時,如沐春風般的喜悅真是筆墨所難以形容的。現在呢?師友不理解,家人不諒解,似乎我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另一方面,自己內心也深深地懊惱著:花了這麼多時間、心力、錢財,誠心誠意地去追隨善知識,想要探求佛法、真理,老師們為什麼把這樣的法門教給我呢?在想不開的日子裡,感謝內人細心地安慰我說:「你不必後悔,應該往好處看,過去的每一步都在推動著你,往前去尋找真理。你的基礎打得很穩,尤其是現在你真的找到了,而台灣有幾個人能夠?你是不是應該為自己慶幸才對?」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另外有個朋友看到我為了真相,不惜離開過去的師友,就鼓勵我說:「吾愛吾師,更愛真理。」聽起來更是如獲知音。當然我自己也加強慈心的修練,慢慢地體諒了老師們的立場。在他們那個時代裡,資訊不正確又不完整,祖師大德們代代相傳,一直就是這個樣子了。他們又不是故意要騙我,也不是存心要浪費我的生命。於是,心結漸漸鬆散了,心意也漸漸明朗了。公元1992年,我得以前往泰北,找到自己心目中認為比較接近原始佛教的叢林寺院完成皈依。公元1992~1996年間,我陸續編譯書籍,為台灣信眾介紹真實的佛、法、僧三寶。

 

1996年以後,情況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台灣的出家人和在家人前往泰國重新受戒、出家的人數日漸增多,前往泰、緬參訪、供養的人士也絡繹於途,也有從美國回台講授原始佛法的歸國學人,還有在泰國受戒後就回台積極開辦「原始佛教學苑」的熱心人士。甚至有些尼師留泰,一住就是三、四年,耐心和毅力實在令人欽佩;雖然有些男眾因為語言不通,反而一、二個月就鎩羽而歸,但也有聰明智慧的台籍比丘如法如律地完成五年、十年依止,成為長老比丘,他們嚴持戒律又通達巴利、英、泰、國、台語,令人欽敬。甚至迎接南傳大師、比丘或在家大德來台教授靜坐禪修的也時而有之,例如:緬甸的帕奧禪師來台指導的禪修班,連續二屆,參加的僧尼都將近兩百人。大體上來說,台灣原始佛教的發展已經起步了,相較於十年前,《史念原始佛法》初寫成時,實在有很大的不同了。然而,迄今仍然沒有一個很適當的園林精舍,可以迎接無上的福田─賢聖僧伽到台灣來常住,好讓我們能夠就地親近供養三寶,不必再迢迢千里遠飛泰緬。且讓我們共同期盼台灣的給孤獨長者早日出現吧!

 

有鑑於種種機緣的成熟,又反省自己內在的心結也已經打開了,因此在公元1999年5月29日,我把自己一路走來的心路歷程記述下來,寫成《走出彌陀的光環》一書,希望有助於彌陀家族的成員,早日回歸到原始佛教裡來,才不辜負此生學法的因緣。

 

圖片說明:公元1989年拙著《史念原始佛法》完成,1992年拙譯《尊者阿迦曼傳》出版,乃至1994年拙譯《四念處》大量(3000冊)流通於紐約華人區。前後大約經過了五年孤獨、難堪與靜默的等待、觀察之後,到了1995年前後,台灣在家和出家的北傳佛教徒們,開始絡繹不絕地前往南傳上座部的叢林去拜訪、觀摩、參學、供養,乃至脫下鮮黃、灰、黑色的衣袍,重新皈依、剃度、出家、受戒,進而迎請上座尊者來台授課,上座長老的教化也逐漸遍及世界各地的華人教區。

 

 

 

 

 

文章來源: 臉書 法鏡室 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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