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最後之語
216.當時，跋葛瓦對具壽阿難說:
「阿難，你們若有人這樣想:『導師的言教已經過去，我們沒有導師了。』阿難，不應這樣認為!阿難，凡是我為你們所教導、制立的法和律，在我去世後即是你們的導師!173
阿難，就如現在比庫們互相以賢友之語來稱呼，在我去世後則不應如此稱呼。阿難，上座比庫可以用名、姓或賢友之語來稱呼下座比庫;下 座比庫則應以『尊者』或『具壽』來稱呼上座比庫。阿難，僧團有意願時，我去世後可廢除細之又細的學處。174
阿難，我去世後應施予闡那比庫梵罰。」
「但是尊者，什麼是梵罰?」
「阿難，闡那比庫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比庫們既不應和他說話，也不應教誡、不應教誨他。」
217.當時，跋葛瓦對比庫們說:
「諸比庫，若有哪怕一位比庫對佛、對法、對僧、對道或對行道有疑問或疑惑，請問吧!諸比庫，不要日後產生後悔:『導師曾在我們的面前時，我們卻不能在跋葛瓦面前詢問。』」
如此說已，那些比庫保持沈默。
跋葛瓦第二次......跋葛瓦第三次對比庫們說:
「諸比庫，若有哪怕一位比庫對佛、對法、對僧、對道或對行道有疑問或疑惑，請問吧!諸比庫，不要日後產生後悔:『導師曾在我們的面前時，我們卻不能在跋葛瓦面前詢問。』」
第三次那些比庫仍保持沈默。
於是跋葛瓦對比庫們說:「諸比庫，若是因為尊重導師而不敢問，諸比庫，也可以同伴告訴同伴。」
如此說已，那些比庫保持沈默。當時，具壽阿難對跋葛瓦這樣說:
「尊者，奇妙啊!尊者，未曾有啊!尊者，我如此相信在這比庫僧團中，沒有哪怕一位比庫對佛、對法、對僧、對道或對行道有疑問或疑惑。」
「阿難，你是因淨信而說。阿難，對此如來之智175乃[明白]:『在這比庫僧團中，沒有哪怕一位比庫對佛、對法、對僧、對道或對行道有疑問或疑惑。』
阿難，於此五百比庫中，連最後的176比庫也是入流者，無墮處法，必定趣向正覺。」
218.當時,跋葛瓦對比庫們說:「諸比庫，現在讓我告訴你們:諸行皆是滅法，應以不放逸而成就!」177 這是如來最後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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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阿難，凡是我為你們所教導、制立的法和律(Yo vo ànanda mayà dhammo ca vinayo ca desito pa¤¤atto):法也是教導和制立的，律也是教導和制立的。在我去世後即是你們的導師(so vo mamaccayena satthà):此法和律在我去世後即是你們的導師。
我已為你們通過制立:「這是輕罪，這是重罪;這是可救罪，這是不可救罪;這是世間罪，這是制定罪;此罪在一人前懺除，此罪在小眾前懺除，此罪在僧團前懺除。」通過七罪蘊收入諸事中的篇章、附隨、兩部分別為所教導之律。這整部律藏在我般涅槃後將履行你們導師的責任。
我已通過制立:「這些是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聖道。」以種種行相不斷分別這些法而教導經藏。這整部經藏在我般涅槃後將履行你們導師的責任。
我已制立:「這些是五蘊、十二處、十八界、二十二根、九因、四食、七觸、七受、七想、七思、七心。其中，這麼多法屬於欲界，這麼多法屬於色界，這麼多法屬於無色界;這麼多法是有系屬，這麼多法是無系屬;這麼多法屬於世間，這麼多法屬於出世間。」不斷分別這些法而教導有二十四普遍巴他那和以無邊方法的大巴他那所裝飾的論藏。這整部論藏在我般涅槃後將履行你們導師的責任。
所有這一切都是從證正覺直到般涅槃四十五年間所教所說的，有三藏、五部、九分、八萬四千法蘊的大分類。如是有這八萬四千法蘊住立，我只一個人般涅槃。現在只有我一個人教誡、教導，我般涅槃後這八萬四千法蘊將會教誡、教導你們。
174 對佛陀這句話的討論，詳見書末附錄三。
175 這乃是無疑惑性的親證之智，如來對此並非只靠淨信的意思。
176 連最後的 (yopacchimako):按功德來說排最後的人，這是指阿難長老而說的。
177 應以不放逸而成就 (appamàdena sampàdetha):你們應當以不忘失正念而成就一切任務。如是跋葛瓦躺在般涅槃的床上，把四十五年間給予的教誡全都濃縮為一句不放逸而教給比庫們。
圖取自 曾國興 ＰＰ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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