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作者寫的這段...「後來大興善寺遷到銅鑼九華山去了...」,突然了解,為什麼很多人愛去九華山取水回來喝了。前年去瓜前主人家陪伴她時,她媽媽八十歲了,還是跟遊覽車去取水回來,說要給瓜前主人喝,看看她身體會不會康復,能因此戰勝病魔。我當時就跟她媽媽講:「不要迷信了。假如那水真的那麼靈驗,世界上就不需要醫生了呀!大家喝那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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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皈向大興善寺
1980年2月,農曆春節假期,我攜家帶眷地前往苑裡大興善寺求救,因為我聽說那裡有個很慈悲的師父,專門用大悲咒水來救渡眾生的疾苦;而我們一家正受到米糠油多氯聯苯(P.C.B)中毒的摧殘,那不是現代醫術所能療治的,因此我帶著家人來此尋找奇蹟,看看能不能治癒。
師父的個子很小,老是穿著一套補了又補的百衲衣,打著赤腳,長年不發一語,而以手勢與信徒溝通。她不是不會說話,而是持守禁語。她以徒手隔空比劃信徒身體的方式為人療治疾苦,四方慕名而來的人不計其數。師父教人以佛珠計數唸佛,求生西方極樂蓮邦。據說她受到廣欽老和尚只吃水果的事蹟所影響,也有近似不食五穀的修為。
連續五年的親近,使我感動良深,獲益良多,而我的淨土信仰和唸佛功課也在這一段期間達到巔峰。我對信仰,對大興善寺,對師父的狂熱,可以從每次法會時志願擔任義工的投入情形而略知一二。不論是身力、心力或供養都盡心盡力而為,更要求內人要學插花,要莊嚴大興善寺的佛堂。我自己當時在公家機關服務,住處距離大興善寺約七十餘公里,卻每週報到;有時更義務接送親友前往,一週之內前往達兩三次。有時忙著法會,三更半夜還在台中─豐原─苑裡之間奔馳著,張羅著法會的一些用品。我和家人都陶醉在師父慈祥的教誨中,不知不覺中也忘了中毒的苦痛。
師父的神通廣大,但通常都不露痕跡。不但人世間的信徒們敬愛她,連幽冥界的眾生也是一樣地愛戴她。有一年的某個法會前夕,我忙得太晚了,寺內又不便讓男眾進去住宿,大師兄就叫我把車子停在後門口,方便在車上睡覺。夜深人靜了,大家都休息了,我忽然看到兩個「人」在巡邏大興善寺的週遭,他們看到我睡在車上,就很不客氣地趕我走開,還很凶地要把我拉下座椅來。我情急之下,趕快告訴他們:「喂,這是大師兄叫我睡這裡的耶!」他才罷手。猛然驚覺自己已經快要跌落椅子下了,周遭卻不見「人」影。日後,法會前夕,大師兄就叫我把車子開進後門內的空地上,也沒有再遇到類似的干擾了。弟弟去世後,我和家人又目睹了師父的一些通靈能力。例如:我們在家裡所商議的一些事情,等到了寺內時師父早已清楚了;又如弟弟在剛過世後,前往謁見師父時所哭訴的委屈,竟然涉及了年少時不為人知的一些很具體的私密家務;又如我在閉關發魔時,幸蒙師父搭救…等等,都是讓人終生難忘的特殊經驗。
1985年2月初,正是農曆春節期間,師父圓寂了。我內心的哀痛竟然超過年幼喪父時的悲傷。面對著師父火化後所遺留下來的,許多晶瑩剔透像小珠子似的舍利子,更是讓人懷念不已。師父生前,我曾經在慧炬月刊上發表了一篇〈百衲讚〉,這時正好用來當作告別式中的追思禮讚,以表達我對師父的孺慕之情,也讓大興善寺的信眾們得以認識師父在世時,日常生活中所流露出來的慈祥音容和親切行誼。順帶一提的是,師父在世時都說自己是個「無名小卒」,我們根本不知道她的名諱,一直等到了告別式上,才知道師父的法號原來是「上福下慧」。茲將當時的四篇追思禮讚摘錄如下:
百衲讚
繅煮百千萬億個煩惱的蠶繭,
挑開長劫以來纏結的游絲業網;
轉動十二法輪的旋枋,
績紡成慈悲光明的絲絲金縷;
輕敲不動銅缽的棰梭,
織成貫通十方三世的經緯。
那細細密密長年補綴的線痕是無量時光的軌跡,
那綿綿密密的毛球則是無量空間的座標。
飛過襟擺那塊淺灰的太陽系,
跨越發白的銀河系,
再掠過黑藍的深邃,
雖在十萬億佛土的西方,並不遙遠;
在一合掌間 光明輝耀 剎時若現。
袖裡湧出的是
青色青光 黃色黃光 白色白光 赤色赤光的
九品蓮花苗 一一種在無量無邊的心田。
微風吹動衣角,
紫檀的香氣 瀰漫天上人間 久久不散
喚起千百年的回憶─
大迦葉尊者所捧持入定的法衣究如何?
達摩東來一華五葉所傳承的袈裟安在?
云何在這海邊的小鎮上出現這襲福蔭人天的百衲衣!
(本文錄自慧炬月刊)
甘露讚
兩千多年前傳流下來的聖典,
明確地記載著「如是我聞」。敘述─
在那遙遠的西方,有一個美麗的國土,
車輪大的蓮花湧出金沙映底的清澈池面。
然而,頭出頭沒的時間經過了很久,
娑婆的人們都以為那只是一個故事、一則寓言。
‧ ‧ ‧ ‧
菩薩默然運起神足,飛向十方諸佛所共同讚嘆的地方
乘著大悲咒力的光明,及天龍八部的護持,日夜精進
鑿引了跨越十萬億佛土的長渠,
於是七寶池中的八功德水,化成甘露法雨,
源源不斷地傾注到這個簡樸的寺院來。
聯接起極樂和娑婆兩個世界,
貫穿了莊嚴和惡濁兩造因緣,
夷平了解脫和煩惱兩邊障礙。
從此這無言 甘露 法乳 流遍天上人間,
滋潤了無邊苦旱的心田。
受盡煎熬的人們,普遍得到甦息長養,不禁同聲讚嘆
「苑裡大興妙甘露 諸佛菩薩所化出
百千三昧悉具足 清涼甘洌除眾苦」
漸漸地 人們又憶念起昔日祇園法會中殷勤的叮嚀,
同聲誦念「阿彌陀佛」…聲溯西方蓮莖,共期花開。
布施讚
不要小看─只有一盤的糖果、餅乾
不要小看─只有一碟的菜炸、薯籤
不要小看─只有一筐發黃的果菜
不要小看─只有一桶的平安麵
四方湧到的人潮,何曾停歇?
盤底、碟底、筐底、桶底何曾空過?
不要詫異─千升萬桶的甘露源源不斷地流向四方
不要詫異─千斗萬石的糯米化成晶瑩剔透的湯圓,
不要詫異─千斤萬噸的麵條冒出騰騰馥馥的香味,
任您 手提肩挑
任您 車載斗量
日日 月月 年年 何曾吝惜?
從日出到日落 日落到日出 一天有八萬六千四百秒,
十數年如一日 四億七千參佰萬秒的時光裡,
多少煩惱眾生的無量塵慮在其中,生生滅滅,
無語菩薩,捨掉了言語、飲食、睡眠、名聞、利養,
更捨掉了屬於自己所有的無盡心念,
足不出寺地,把身心蘊涵的無限時、空、光明,
化成無量無邊的方便法門,庇護著冥陽兩界的眾生,
毫無怨言地承擔了娑婆的濁垢。
有什麼樣的法輪轉得更穩、更快、更常?
無語讚
什麼是「布施」?
什麼是「持戒」?
什麼是「忍辱」?
什麼是「精進」?
什麼是「禪定」?
什麼是「般若」?
究竟什麼是菩薩「六度萬行」?
究竟什麼是菩薩「神通妙用」?
也許,您跟我一樣,
都曾緊追不捨地問,甚至埋怨「師父為什麼不說法?」
‧ ‧ ‧ ‧
後來,我們都知道了自己的可笑,
那裡有人面對著太陽,卻問「陽光在那裡?」
原來師父是一部不用文字寫成的經典,
原來師父是一場不用聲音演說的法會,
在舉手投足間、在眼光顧視間、
在菩提轉珠間、在日出日落間。
已將無言大法一一流露無遺──
如檀之香、如籟之聲、如光輝耀,
遍滿十方,震撼千萬瞶聾的心靈。
菩薩說法,何曾停歇?何嘗隱蔽?
後來大興善寺遷到銅鑼九華山去了,依稀記得漏夜搬遷的那個晚上,當時的山路狹窄、陡峭又黑暗,我們的車隊蜿蜒而上,真讓人捏了一把冷汗。雖然,師父不在了,我們的赤誠並沒有減退,我仍然扮演殿前四品帶麥克風的護衛,內人還是佛前雙花近侍女。一對寶貝兒子仍然以國、台、客語三音,當眾示範誦唸大興善寺的標準頌辭:「南無大興善寺救苦救難廣大靈感,佛祖、觀世音菩薩…」。
到了公元1989年6月,基於我對原始佛法的追尋已經到了確定性的階段,並從澳洲迎請了南傳比丘到台灣來供養。於是,經過再三的考慮之後,我默然離開了大興善寺。割捨九年的敬愛、思念之情,真是叫人肝腸寸斷。想到師父昔日對我們一家的照顧、愛護和教導,真不知道師兄們會怎麼想,真不知道要怎麼向彌陀家族的同修夥伴們說再見。我要用什麼方法來告訴他們,說我已經找到了佛陀教導的真理,說我已經發現了彌陀淨土的真相。他們又豈能明白而諒解?只好默然隱居在大坑的蓮心精舍裡,也在此時寫下了《史念原始佛法》,希望師兄們和昔日的夥伴,有朝一日也能明白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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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說明:即使我日後轉向修習原始佛法,「無名小卒」仍然是我這一生中所永遠懷念、敬愛的師父!
文章來源: 臉書 法鏡室 社團